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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38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想起他第一次看见她的脊背骨,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。    许连雅说:“你以前是上警校还是军人转业?”    “警校。”赵晋扬说。    一滴汗珠沿着他的脸颊滑到下巴,另外一滴汇聚到一起,滴落到她的衣服上,晕开淡淡的痕迹。    许连雅忍不住伸手揩去他下巴的水痕,赵晋扬打了一激灵,忽然斜斜倚到扶手上。    “……怎么了?”    他还稳稳抱着她,倏然笑了笑,说:“你上次也是这样子。”    许连雅:“……”    赵晋扬又换了一口气,瞄了一眼墙上的数字。    “还有五层——”    许连雅噤声,听着他咚咚的脚步声,听着楼道灯开关开启的声音,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,安静的夜晚被这些声音挤得饱满而沉重。    有一刻她突然想着,不如就这样算了吧。    也不知道她疯了,还是他,或者两个都……    “二十七——!”    赵晋扬仿佛冲过终点线的长跑者,脸上笑容展露,不是为了名次,而单纯因为跑完全程。    他小心把许连雅放到地上,她的重量都落在他的双臂,如果是背着,背部起码能分担大部分。赵晋扬双臂姿势僵了好一会才开始恢复,他用肩膀和袖子交界的地方蹭去额角的汗,倚在扶手上看着她。    “想好了吗?”赵晋扬喘着气问。    他头发也湿了,不过因为太短,刺拉拉的看不出。    许连雅说:“如果我还是不想听,你是不是会马上走了?”    “……”赵晋扬没说话,大概是气的。    许连雅坐到正对窗户的楼梯上,把他的衬衫盖在腿上。    “你说吧,”许连雅说,“我听着。”    事情一再反转,赵晋扬不知该愁眉还是微笑。    他坐到许连雅旁边,中间还隔了一个人的距离,两脚踩在许连雅的下一级阶梯。    “从哪里说起……”    赵晋扬望向她,他很少主动与人倾诉,突然要讲故事,却不知道线头从哪里抽出来好。    “要不,还是你问吧……”    许连雅想了想,轻声问:“你现在还是警察?”    “暂时不是。”    “暂时?”    “算是在休假。”    她若有所思,“跟吸毒有关?”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    “是什么?”    “种类吗?”    “嗯。”    “冰/毒。”    “不是海/洛因。”    赵晋扬第一次听她说这个词,像吸烟一样没有半点恐惧。    “不是海/洛因,”赵晋扬说,“是我这辈子都完了。”    “有多久?”    “断断续续快一个月。”    “戒了多久?”    “年初开始。”    许连雅又问:“上一次——”    赵晋扬打断她,“没有!”    “哦,”她垂眼,“那我打错你了。”    “……没有,没打错。”    许连雅敛起刚才针尖对麦芒的戾气,语调很平稳,每听完一句都停一下,加入自己的思考。赵晋扬感觉不到被质问,仿佛再寻常不过的促膝长谈,他和她都是平等的。    “嗯……”许连雅轻轻应道。    赵晋扬等着她的问题,没有等到,许连雅望着窗外长夜永驻的霓虹灯光芒,发着呆。    楼道灯忽然熄灭,赵晋扬狠狠踩一脚,发出声响让灯亮起,许连雅也被吓得肩膀一颤。    “姜扬是我出任务时候的名字,我妈姓姜……”    赵晋扬生于云南普洱,那时还远不是普洱市。父亲因公在缅甸去世后,姜敏带儿子回了家乡,位于桂林平乐县下一个叫福沙村的地方。    赵晋扬没有一般寡母的孩子那般沉默寡言,相反嘴巴很甜,村民对这个自幼丧父的男孩有着淳朴的同情和怜爱,赵晋扬吃着百家饭长大,长大些有了力气,便帮留守老人插秧割禾,搬这搬那。    赵晋扬性格远算不上乖巧,调皮捣蛋只限于小打小闹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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