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(第2/2页)
黎知晚在后座抓紧他的衣角,心脏因为这些话不可抑制的跳动起来。 从未有过这种奇异的感觉,黎知晚一时难以适应,好半会儿才堪堪将那些跳动压了下去,说:“…可我总不能事事都依赖你。” 就像程予馨说的,顾禹谦不会一直都向着她。 也许有一天,他也会厌恶自己破败不堪,满是伤痕的生活。 就像曾经坚定的周庭一样,说厌恶就厌恶,说抛弃就抛弃,毫不留情,甚至还倒戈相向。 总之,她不敢再相信任何人的偏袒与承诺了。 凌晨的风渐渐大了起来,但顾禹谦的声音并没有被风吹散。 他说:“我不是让你事事都依赖我,我只是希望你受欺负、受委屈了能告诉我,别一个人忍着。” “这世间的事不是你忍着就能处理好的,很多时候需要反击。” “你不敢反抗,我替你反抗。” 他突然声音一低,说道:“我想让你知道,你是有人保护的。” 第36章 “会留疤吗?” 你是有人保护的。 他说这句话时实在太过于温柔,以至于说出口后,不止黎知晚,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。 深夜里的环海公路,耳边只能听见徐徐而来的风声。 两人心境截然不同,但都默契的不说话。 顾禹谦不敢继续说下去,是怕藏不住心里那份悸动。 他深知高考对于黎知晚的重要性,不愿意在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让她分神。 而黎知晚则是不敢,不敢相信任何人的承诺和偏袒,毕竟连她亲生母亲也不爱自己。 不被爱的人会永远胆怯。 她也不例外,甚至在感情上比旁人更胆怯。 那晚两人沉默着回到锦江公馆,一路上都没有任何交流,等上了电梯后,顾禹谦才开口说:“明天吃完午饭后,我带你去医院拆线。” 五月十四号,是要去医院拆线的日期。 若不是他提,黎知晚差点忘了这件事,这两周都习惯了每天写字时的隐痛,慢慢的已经不怎么疼了,大概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。 黎知晚抬眸看他,低声说:“我可以一个人去的。” 她知道顾禹谦一般周末会出去玩一天。 顾禹谦听到她又说一个人去这种话,心里有些烦躁,说:“我说了带你去。” 黎知晚说:“…我怕你有事要忙。” “我能有什么事?”顾禹谦话音刚落,十六楼电梯门打开。 “我明天陪你去。”他轻声说,“晚安,早点休息。”
救赎文